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這些日子以來
回家路上　光復橋上來來回回
可以回想著　這幾個年頭發生過的事
偶而　為了人事全非　唏噓不已
偶而　為了景物依舊　感到欣慰
有一段回憶　最扯　幾乎被遺忘了
當時到現在　不過事隔兩年
對廈門的印象中　瑣事似乎淡藍一片
腦海中　只剩下課堂上的內容
至於　當初的生活起居如何
老實說　不大能夠清楚描述出來
依稀記得　大門對面彷彿有間雜貨店
到教室　步行距離可以抵達
謎樣的方位　真是令人好生困惑
特別是　獲得今年許可的這個當口

這些日子以來
度過了　從來沒放心頭上的農曆生日
某日　下午起床時
全家人衝著我說　生日快樂
這才猛然驚覺
晚上提早回家　因為答應了爸媽
吃完一碗豬腳麵線　再出門吧
最近充滿了溫馨感　而關鍵字是
紅包　分手　焦慮症
重生　抵押　冬蟲草
同個夜裡　為了沒去魔力紅的演唱會
覺得　有些許的懊悔和惆悵
原本以為自己　對晚安這首歌無感
但　不曉得為什麼
今晚特別喜歡　編曲很凌晨
天初亮的印象中　歌詞很有詩意
搭上夜深人靜的曲　淡淡遺憾
不搶耳　但反覆咀嚼後　耐人尋味
整首歌　突然顯得寧靜悠長
很適合月黑風高　轉魚肚白的剎那
當車輛呼嘯　轟隆作響
變成了　蟲鳴鳥叫聲齊唱的時候
聆聽　譬如這個當下

這些日子以來
天氣　由霪雨霏霏　轉變為晴空萬里
台北市　正迎接著一個梅雨季
農作豐收　滿足了半年之久的辛苦
拆屋還地　斷絕了半世紀的安居樂業
命運之神偶而這麼幽默
不過人云亦云的預言　失真
世界末日又悄悄地　向後延了
只不過
西半球最貧窮的　海地　離重建還差一大步
連日豪兩的　喀麥隆　慘遭傳染病肆虐
地中海畔的　利比亞與敘利亞　仍烽火連天
中非的　烏干達　通過同性戀者絞刑案
巨龍腳邊的　台灣　被世衛密函婊了一頓
其實還不如真的來一場　準世界末日
該震的國家震一震　該淹的地方淹一淹
該下台的快下台　該死的人都死一死
也許
這個世界　會安祥平和的多

這些日子以來
總是在接觸一些　冷僻生硬的規定
學校從沒教過　考試也不會考
生活中　卻異常偏門地　不斷接觸到
為了拚最後一口氣　所以進入土地與水利
為了集思廣益　於是開啟了建築大門
為了活下去　只好接手保安處分跟更生保護
深深地體認到
民主法治的國家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人民　應該是如何在對待
任何社會制度是否完備　又多麼至關重要
然後想起這幾天　爭執不休的人民參審
若憲法權力源於人民　賦予法官審判的權力
也應該　能夠由人民回收
還有前陣子　唇槍舌戰的多元性別教育
歧視與排斥　在真愛的旗幟下被合理化了
於是性別平等的教學大綱　再度被束之高閣

以上
來自南非的圖圖大主教　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將作為　我和其他
同時身為法律人與同性戀者　兩種身份的人
最好的註解：
『性取向，如同膚色，只是人類多元性的表徵。
　當一群人，遭受到較其他人劣等的方式或態度
　對待時，仇恨與傲慢的惡魔，就因此勝利了，
　但這個世界上，難道仇恨與傲慢還不夠多嗎，
　就算不迫害，那些應該享有被愛權利的人們。』

這些日子以來
為了一些惱人的事情　稍微放慢了腳步
不得不　其實也是自己選擇的
不過論文的進度　因此停滯不前
中斷了　持續閱讀的習慣　於是又開始騎車了
縱然如此　仍舊十分關注著
關於　任何人權發展的現狀與動態
看盡社會冷暖　看透人情世故　看過生離死別
體會過低收入的窘　見證過戰爭與赤貧之後
當有人害怕寂寞時　我會安慰他
已經夠幸運了　因為有家人與朋友的陪伴
至少　我們沒有被隔離　或流離失所
當有人自怨自艾時　我會安撫他
應該要感到幸福的　因為有能力自力更生
至少　我們不是飢餓的　或惡質剝奪

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一定是出於樂觀
但　實在是有感而發
對於　那些武裝衝突或內戰下的冤魂
對於　那些承擔嚴重貧富差距的受害者
對於　那些生命備受災害威脅的災民
對於　那些無法期待明天的老弱婦孺們
我　為那些受苦受難的人　感到難過
也為　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感到可悲
更期許自己　能夠學習　珍惜
無論是生命本身　或者生命中的任何事物
於是　當有人不滿於生活時　我會說：
『也許或多或少遭受歧視，但至少沒被侵害；
　也許或多或少具有爭議，但至少沒被否定；
　也許或多或少不被尊重，但至少沒被排擠；
　也許或多或少不受歡迎，但至少沒被折磨；
　也許或多或少受到挑釁，但至少沒被攻擊...
　至少，我們還活著，站在這，隨意聊著。』

不過　若有人告訴我　他寧願去死
我猜　我會忍不住激動的語氣
怒斥他：
『也好，快下那無謂又可悲的地獄吧！』
當然　也會有人　總是覺得無助
對其身處的世界　無法信任　也缺乏安全感
有人說過　這個世界上
沒有所謂的安全與和平　到處都是衝突與危機
也有人說　這個世界上
沒有真正的公平與正義　週遭都是偏見與騙局
這一切　反而又讓我想到
前幾天　比爾蓋茲在日內瓦
世衛大會開幕典禮上　發表了一篇專題演講
他說道：
『若每個人都是健康的，或受到良好的照護，
　那麼，這個世界才會真的有所改變...
　而從那無止盡的疾病與死亡中，所拯救出那
　數億的人們，擁有史無前例的資源與潛能。』

這些日子以來
經朋友提醒　想起了以前最愛的電影
記得　當時為吉屋出租著迷的樣子
在紐約　看了第一部的百老匯音樂劇
在美國　買的第一件紀念Ｔ恤
人生中　第一次為同一部戲　落淚四次
總是在同一個段落裡　同一個情節中
忍不住地　想起
最近　某天晚上的宵夜時間
聽朋友聊起　生命中的某些經歷
又自顧自地回憶起　你的樣貌和才華
不曉得你後來過得好不好
自從　原本那枚號碼停掉後
就斷了　所有能夠與你聯繫的方式
那麼久沒傳簡訊給你　你會想念我嗎
不知不覺中　都四年多了
我卻歷歷在目　那難忘的最後一面時
明明是痛苦的轉身　卻強忍著刺痛
笑著對我說：
『傻瓜，哭什麼呢？又不是不回來了，
　乖乖地等我回來，再一起去看展吧！
　Bye-bye...小天使』
然後　你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這些日子以來
認識了一個男孩　很傻氣卻很貼心
喜歡　看著他　天真地笑的樣子
為了那個笑容　我願意　呆坐一整晚
等待　任何一次　丟向我的眼神
即使無欲無求　竟也就足夠了
直到　前幾天的一個巧合
送貨途中　那場遇見　令人難以置信
命運之神　總是樂於捉弄人
失聯了一陣子的你　突然出現
緣分這檔事　缺乏科學根據
太過奧妙也太臨時　胃翻攪著
撥亂了　我心中　那一池冷靜的死水
為何　那已經不強求的
反而越令人無法掌握　驚喜之餘
我也向你坦誠了　那個　新的男孩
雖然　相聚是如此短暫的
儘管　離別　依舊是必然的過程
但我想　你仍來得及聽懂
我那　看似平淡　卻藏不住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