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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做再多努力，沒搞清楚自己想幹嘛、在幹嘛，終究陷入迷惑。」如此直率的打擊，再度撼動了我的認知、信心，我那極小的世界。
我知道我老闆從沒真正喜歡過我，因為我給他帶來很多麻煩跟矛盾；我也從未真正喜歡過他，但不可否認，他的評論總是一針見血。我越辯解，越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那只是一份有水準的文獻整理，但不算一個研究，你確定、你知道你的問題是什麼嗎？」我…我想必須接受砍掉重練的事實，看來是躲不掉，篇幅越長越失焦。
可能一直保持著「補破網」的心態，於是最後還是一塊大花布，而不是一幅拼圖。至此，我終於領悟某種「誘惑」（seduction）和「成癮」（addiction）是什麼意思。
這麼一封短短的email，甚至只是by the way提到論文的一部分，就能讓我意志消沉成這樣，不禁想，為什麼對自己的信心這麼低落，為何如此渴望被肯定？
第一個反應是馬上取消即將到來的研討會，「我不會鼓勵你去，因為這些會議對你根本沒有好的影響或幫助，只是一直使你分心」，我竟無言以對。
這整個過程，走了一遭兩年餘載，我到底認清了什麼？企圖與目標到底是什麼？我做的是空想，還是實際？能用什麼證明？如何「發聲練習」？
最近一直浮現一個感覺，總是希望身邊有一起討論國際法的夥伴，覺得每次有什麼想法，都要大費周章上網或找遠方人取暖，是一個成本過高的作法。
我說得清楚嗎？前陣子在備課時，很興奮。雖然上台前超焦慮，但過程卻很享受，我想我喜歡教書，一種互動、討論的感覺；但，為何放不進文字裡？
幾天前有朋友找我討論國際法「去國族」的可能性，我也談得很開心，有些信手拈來的想法、對當今人權發展的批評、對國際關係的再想像，但我非得引經據典。
從Aeyal Gross到Dianne Otto，從Matthew Waites到Cynthia Weber，總會不由自主「比如誰誰誰說…」，為何非得訴諸某種authorship／authority？
假如我真心相信「作者已死」，那我提作者的目的是什麼？當我察覺re-making the statehood的矛盾時，為什麼我非得尋求康德和哈伯瑪斯的協助？
雖然沒有他們，我可能無從建構想像中的無政府全球主義（anarchic cosmopolitanism）或似乎可行的審議民主（deliberative democracy）下的理性。
只是，他們在我的聲音裡留存多少、剩下多少，自己心裡最清楚。為何討論不以民族為載體的族群（peoples）自決時，我會慌張地翻找傅柯的「工具箱」？
當我問出，試想「當全球化成為事實，借力使力就是義務」如何在現行國際法律規範允許的空間裡實現時？我心裡真的過腦了Alexander Wendt那些人嗎？
真正到了國際政治的權力關係中尋找「破口」時，難道我非得藉助根本與之無關的德勒茲，或特定時期的德希達（甚至Judith Butler）嗎？
我在John Rawls跟Amartya Sen完全不相容的正義觀中，各自截取自己想要的部分，最後卻糾結於社群主義中「去他者」的烏托邦寄寓。
在我跟朋友的對話中，我說到，使我產生質疑的是：國家實踐只保留了（或約減為）當殖民、侵略、歧視、隔離等嚴重侵害人權時的「客觀處遇條件」。
只給了「建立／分裂／加入whatever state」的選項，在我來看已經似乎悖離了自決真正的精神，或已不適用於全球化的時代（似乎不可逆）。
很多國家在「獨立」的過程中，也只有奪權成功的群體中的「有權者」有機會發出聲音，獨立後再繼續宰制領土內所有弱勢族群，反倒顯得「獨立但不民主」。
這種對「民族而國家」的反省或重新思考，是在這個觀察中提出的，但其從未客觀，那是自我的生命、成長經驗的累積，但我說不出口，我從未承認。
因此，我當然把人權公約視為最有可能的破口，尤其在冷戰後，內、外部自決界線已模糊的情況下。還有公政公約27條及其後來延伸的文化多樣性原則。
為什麼這麼主張，因為那是我熟悉的位置。以文化作為論述武器，正因為生活中的政治空間受擠壓、經濟從未寬裕，最容易退守的姿勢，這樣的台灣人。
但我說不出口。我要如何用自己的worldview證成結構上的壓迫？我說服不了我自己，身為後殖民，或重新檢視自己一身的殖民氣味，好似只能躲回「理論」。
我無法大方承認，因為成長背景的目睹或經歷，於是我發自內心不相信「法律是某種實踐理由」（law as some kinds of practical reason）這個基本信條。
我寧願買帳Alain Brossat描繪的《危險哲學家》，一連串為傅柯的辯解都讓人比較安心：不受馴化也難以治理的鄙民（plebs），而非可被驅使或代言的普勞大眾。
為什麼我如此厭惡權力，卻又為其如是吸引？某種無止盡的追求，在和平主義式的起手式下，退位到文字裡的權威，但那個權威不只宰制讀者。
我假想，讓自己成為德勒茲口中的遊民（nomads），渴望成為「相應於權力關係的動態迴響」，始於匱乏，卻讓我不停生產、不間斷，直至精神分裂。
作為一種相對存在的態樣，鄙民似乎更接近於任何「被治理者」的偶爾「發生」，是難以預測的事件，而非特定的邊緣身分，像一顆隨身變的未爆彈。
但，遊民彷彿更像是一種恆常的不穩定，是解放自身的典範，不只是暫時性的逃逸破口。不過，為何成為一個終其一生尋找逃生路線的人，我從未說出口。
還在試圖辨識不同概念被創造出來的分析意義和運用可能，但目前我對「鄙民」的理解是物質的，總是相對而動態的；「遊民」則相反，是一種絕對的、意志上的存在。
若鄙民發生，將可能就某權力關係中的逃逸點，延續遊民的軌跡發展，進而實現意志超越物質的解放；但前者亦有可能在下一刻回歸「實在」，反而抑制後者現身。
所以我想，鄙民自普勞大眾中「被主體化」是為了使統治者能夠分化、挑撥、離間，進而區別暴民與良民。可見，「鄙民」是因「反自由」而生的「自由狀態」。
因此傅柯才會認為，鄙民一旦存在（且不斷重返、循環），就表示「自我安置」的普勞階級仍在使用話語、戰術尋求回歸秩序，創造著後設基礎的歷史。
反之，德勒茲設想中的遊民是一直在精神分裂中存在著的，毋庸特地召喚，推到極致則自成一座「戰爭機器」，顛覆自身所處的歷史，包括現存的當下與自己。
簡言之，「遊民」原本就是本體論（而非認識論）上的「自由主體」。但，為何人們（或就是我自己）如此需要自由，相對於束縛、糾纏，卻又惶恐著失序。
其實瘋狂不來。對自我治理的言不由衷，終究變成莫衷一是的正義、公平、寬容、幸福等訴諸先驗的抽象概念。定義從未在場，讓我也終究缺席在自己的話語中。
究竟什麼不可言、什麼可言？一旦坦率不來，就只能唬嚨著「無知之幕」反求諸己。太自律的身／心，於是羨慕任何形式的失控；說穿了，我的解放始終太理智。
前幾天，因為在備課，想找一些會吸引新生的素材，於是看了一些或長或短的影片，結果越看越沉重，整份講稿也不自覺被注入一種無奈的語氣。
最後，連投影片也呈現灰暗的色調。其實我有哭，即使默默，總在看那些感性的宣傳影片時，止不住的淚水，但我只能淡淡地問：#WhereisTheLove?
彷彿一切沒事，活著就好。若對生命有掌握，我不會那麼在意眼前這個學位，但擱不下的是慾望。想證明什麼？給誰看？怕失去什麼？用不自由換取自由。
＊。＊。＊。＊。＊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
Children hurtin’, I hear them cryin’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in’?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 again?
Mama, mama, mama, tell us what the hell is goin’ on
Can we all just get along?
Father, Father, Father, help us
Send some guidance from above
Cause people got me, got me questioning
(Where’s the love)
Yo, what’s going on with the world, momma?
(Where’s the love)
Yo, people living like they ain’t got no mommas
(Where’s the love)
I think they all distracted by the drama and attracted to the trauma, mama
(Where’s the love)
I think they don’t understand the concept or the meaning of karma
(Where’s the love)
Overseas, yeah, they trying to stop terrorism
(Where’s the love)
Over here on the streets, the police shoot
The people put the bullets in ‘em
(Where’s the love)
But if you only got love for your own race
(Where’s the love)
Then you’re gonna leave space for others to discriminate
(Where’s the love)
And to discriminate only generates hate
And when you hate, then you’re bound to get irate
Madness is what you demonstrate
And that’s exactly how hate works and operates
Man, we gotta set it straight
Take control of your mind, just meditate
And let your soul just gravitate to the love
So the whole world celebrate it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
Children hurtin’, I hear them cryin’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in’?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 again?
Mama, mama, mama, tell us what the hell is goin’ on
Can’t we all just get along?
Father, Father, Father, help us
Send some guidance from above
Cause people got me, got me questioning
(Where’s the love)
It just ain’t the same, always in change
(Where’s the love)
New days are strange, is the world insane?
(Where’s the love)
Nation droppin’ bombs killing our little ones
(Where’s the love)
Ongoing suffering as the youth die young
(Where’s the love)
Where’s the love when a child gets murdered
Or a cop gets knocked down
Black lives, not now, everybody matter to me
All races, y’all don’t like what I’m sayin’? Haterade, tall cases
Everybody hate somebody, guess we all racist
Black Eyed Peas do a song about love and y’all hate this
All these protest with different colored faces
We was all born with a heart, why we gotta chase it?
And every time I look around
Every time I look up, every time I look down
No one’s on a common ground
(Where’s the love)
And if you never speak truth, then you never know how love sounds
(Where’s the love)
And if you never know love, then you never know God, wow
(Where’s the love)
Where’s the love y’all? I don’t, I don’t know
Where’s the truth y’all? I don’t know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
Children hurtin’, I hear them cryin’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
Father, Father, Father, help us
Send some guidance from above
Cause people got me, got me questioning
(Where’s the love,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the key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the answer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the solution
(Where’s the love)
They don’t want us to love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powerful
(Where’s the love)
My mama asked me why I never vote, never vote
Cause police men want me dead and gone, dead and gone
That election looking like a joke, such a joke, man
And the weed man still sellin’ dope, oh no
Somebody gotta give these niggas hope, give us hope
All he ever wanted was a smoke, my gosh
Said he can’t breathe with his hands in the air
Layin’ on the ground died from a choke
I feel the weight of the world on my shoulders
As I’m gettin’ older y’all people gets colder
Most of us only care about money makin’
Selfishness got us followin’ the wrong direction
Wrong information always shown by the media
Negative images is the main criteria
Infecting the young minds faster than bacteria
Kids wanna act like what they see in the cinemas
What happened to the love and the values of humanity?
(Where’s the love)
What happened to the love and the fairness and equality?
(Where’s the love)
Instead of spreading love we’re spreading animosity
(Where’s the love)
Lack of understanding leading us away from unity
(Where’s the love)
我知道我老闆從沒真正喜歡過我，因為我給他帶來很多麻煩跟矛盾；我也從未真正喜歡過他，但不可否認，他的評論總是一針見血。我越辯解，越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那只是一份有水準的文獻整理，但不算一個研究，你確定、你知道你的問題是什麼嗎？」我…我想必須接受砍掉重練的事實，看來是躲不掉，篇幅越長越失焦。
可能一直保持著「補破網」的心態，於是最後還是一塊大花布，而不是一幅拼圖。至此，我終於領悟某種「誘惑」（seduction）和「成癮」（addiction）是什麼意思。
這麼一封短短的email，甚至只是by the way提到論文的一部分，就能讓我意志消沉成這樣，不禁想，為什麼對自己的信心這麼低落，為何如此渴望被肯定？
第一個反應是馬上取消即將到來的研討會，「我不會鼓勵你去，因為這些會議對你根本沒有好的影響或幫助，只是一直使你分心」，我竟無言以對。
這整個過程，走了一遭兩年餘載，我到底認清了什麼？企圖與目標到底是什麼？我做的是空想，還是實際？能用什麼證明？如何「發聲練習」？
最近一直浮現一個感覺，總是希望身邊有一起討論國際法的夥伴，覺得每次有什麼想法，都要大費周章上網或找遠方人取暖，是一個成本過高的作法。
我說得清楚嗎？前陣子在備課時，很興奮。雖然上台前超焦慮，但過程卻很享受，我想我喜歡教書，一種互動、討論的感覺；但，為何放不進文字裡？
幾天前有朋友找我討論國際法「去國族」的可能性，我也談得很開心，有些信手拈來的想法、對當今人權發展的批評、對國際關係的再想像，但我非得引經據典。
從Aeyal Gross到Dianne Otto，從Matthew Waites到Cynthia Weber，總會不由自主「比如誰誰誰說…」，為何非得訴諸某種authorship／authority？
假如我真心相信「作者已死」，那我提作者的目的是什麼？當我察覺re-making the statehood的矛盾時，為什麼我非得尋求康德和哈伯瑪斯的協助？
雖然沒有他們，我可能無從建構想像中的無政府全球主義（anarchic cosmopolitanism）或似乎可行的審議民主（deliberative democracy）下的理性。
只是，他們在我的聲音裡留存多少、剩下多少，自己心裡最清楚。為何討論不以民族為載體的族群（peoples）自決時，我會慌張地翻找傅柯的「工具箱」？
當我問出，試想「當全球化成為事實，借力使力就是義務」如何在現行國際法律規範允許的空間裡實現時？我心裡真的過腦了Alexander Wendt那些人嗎？
真正到了國際政治的權力關係中尋找「破口」時，難道我非得藉助根本與之無關的德勒茲，或特定時期的德希達（甚至Judith Butler）嗎？
我在John Rawls跟Amartya Sen完全不相容的正義觀中，各自截取自己想要的部分，最後卻糾結於社群主義中「去他者」的烏托邦寄寓。
在我跟朋友的對話中，我說到，使我產生質疑的是：國家實踐只保留了（或約減為）當殖民、侵略、歧視、隔離等嚴重侵害人權時的「客觀處遇條件」。
只給了「建立／分裂／加入whatever state」的選項，在我來看已經似乎悖離了自決真正的精神，或已不適用於全球化的時代（似乎不可逆）。
很多國家在「獨立」的過程中，也只有奪權成功的群體中的「有權者」有機會發出聲音，獨立後再繼續宰制領土內所有弱勢族群，反倒顯得「獨立但不民主」。
這種對「民族而國家」的反省或重新思考，是在這個觀察中提出的，但其從未客觀，那是自我的生命、成長經驗的累積，但我說不出口，我從未承認。
因此，我當然把人權公約視為最有可能的破口，尤其在冷戰後，內、外部自決界線已模糊的情況下。還有公政公約27條及其後來延伸的文化多樣性原則。
為什麼這麼主張，因為那是我熟悉的位置。以文化作為論述武器，正因為生活中的政治空間受擠壓、經濟從未寬裕，最容易退守的姿勢，這樣的台灣人。
但我說不出口。我要如何用自己的worldview證成結構上的壓迫？我說服不了我自己，身為後殖民，或重新檢視自己一身的殖民氣味，好似只能躲回「理論」。
我無法大方承認，因為成長背景的目睹或經歷，於是我發自內心不相信「法律是某種實踐理由」（law as some kinds of practical reason）這個基本信條。
我寧願買帳Alain Brossat描繪的《危險哲學家》，一連串為傅柯的辯解都讓人比較安心：不受馴化也難以治理的鄙民（plebs），而非可被驅使或代言的普勞大眾。
為什麼我如此厭惡權力，卻又為其如是吸引？某種無止盡的追求，在和平主義式的起手式下，退位到文字裡的權威，但那個權威不只宰制讀者。
我假想，讓自己成為德勒茲口中的遊民（nomads），渴望成為「相應於權力關係的動態迴響」，始於匱乏，卻讓我不停生產、不間斷，直至精神分裂。
作為一種相對存在的態樣，鄙民似乎更接近於任何「被治理者」的偶爾「發生」，是難以預測的事件，而非特定的邊緣身分，像一顆隨身變的未爆彈。
但，遊民彷彿更像是一種恆常的不穩定，是解放自身的典範，不只是暫時性的逃逸破口。不過，為何成為一個終其一生尋找逃生路線的人，我從未說出口。
還在試圖辨識不同概念被創造出來的分析意義和運用可能，但目前我對「鄙民」的理解是物質的，總是相對而動態的；「遊民」則相反，是一種絕對的、意志上的存在。
若鄙民發生，將可能就某權力關係中的逃逸點，延續遊民的軌跡發展，進而實現意志超越物質的解放；但前者亦有可能在下一刻回歸「實在」，反而抑制後者現身。
所以我想，鄙民自普勞大眾中「被主體化」是為了使統治者能夠分化、挑撥、離間，進而區別暴民與良民。可見，「鄙民」是因「反自由」而生的「自由狀態」。
因此傅柯才會認為，鄙民一旦存在（且不斷重返、循環），就表示「自我安置」的普勞階級仍在使用話語、戰術尋求回歸秩序，創造著後設基礎的歷史。
反之，德勒茲設想中的遊民是一直在精神分裂中存在著的，毋庸特地召喚，推到極致則自成一座「戰爭機器」，顛覆自身所處的歷史，包括現存的當下與自己。
簡言之，「遊民」原本就是本體論（而非認識論）上的「自由主體」。但，為何人們（或就是我自己）如此需要自由，相對於束縛、糾纏，卻又惶恐著失序。
其實瘋狂不來。對自我治理的言不由衷，終究變成莫衷一是的正義、公平、寬容、幸福等訴諸先驗的抽象概念。定義從未在場，讓我也終究缺席在自己的話語中。
究竟什麼不可言、什麼可言？一旦坦率不來，就只能唬嚨著「無知之幕」反求諸己。太自律的身／心，於是羨慕任何形式的失控；說穿了，我的解放始終太理智。
前幾天，因為在備課，想找一些會吸引新生的素材，於是看了一些或長或短的影片，結果越看越沉重，整份講稿也不自覺被注入一種無奈的語氣。
最後，連投影片也呈現灰暗的色調。其實我有哭，即使默默，總在看那些感性的宣傳影片時，止不住的淚水，但我只能淡淡地問：#WhereisTheLove?
彷彿一切沒事，活著就好。若對生命有掌握，我不會那麼在意眼前這個學位，但擱不下的是慾望。想證明什麼？給誰看？怕失去什麼？用不自由換取自由。
＊。＊。＊。＊。＊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
Children hurtin’, I hear them cryin’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in’?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 again?
Mama, mama, mama, tell us what the hell is goin’ on
Can we all just get along?
Father, Father, Father, help us
Send some guidance from above
Cause people got me, got me questioning
(Where’s the love)
Yo, what’s going on with the world, momma?
(Where’s the love)
Yo, people living like they ain’t got no mommas
(Where’s the love)
I think they all distracted by the drama and attracted to the trauma, mama
(Where’s the love)
I think they don’t understand the concept or the meaning of karma
(Where’s the love)
Overseas, yeah, they trying to stop terrorism
(Where’s the love)
Over here on the streets, the police shoot
The people put the bullets in ‘em
(Where’s the love)
But if you only got love for your own race
(Where’s the love)
Then you’re gonna leave space for others to discriminate
(Where’s the love)
And to discriminate only generates hate
And when you hate, then you’re bound to get irate
Madness is what you demonstrate
And that’s exactly how hate works and operates
Man, we gotta set it straight
Take control of your mind, just meditate
And let your soul just gravitate to the love
So the whole world celebrate it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
Children hurtin’, I hear them cryin’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in’?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 again?
Mama, mama, mama, tell us what the hell is goin’ on
Can’t we all just get along?
Father, Father, Father, help us
Send some guidance from above
Cause people got me, got me questioning
(Where’s the love)
It just ain’t the same, always in change
(Where’s the love)
New days are strange, is the world insane?
(Where’s the love)
Nation droppin’ bombs killing our little ones
(Where’s the love)
Ongoing suffering as the youth die young
(Where’s the love)
Where’s the love when a child gets murd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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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lives, not now, everybody matter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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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body hate somebody, guess we all racist
Black Eyed Peas do a song about love and y’all hate this
All these protest with different colored faces
We was all born with a heart, why we gotta chase it?
And every time I look around
Every time I look up, every time I look down
No one’s on a common ground
(Where’s the love)
And if you never speak truth, then you never know how love sounds
(Where’s the love)
And if you never know love, then you never know God, wow
(Where’s the love)
Where’s the love y’all? I don’t, I don’t know
Where’s the truth y’all? I don’t know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
Children hurtin’, I hear them cryin’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
Father, Father, Father, help us
Send some guidance from above
Cause people got me, got me questioning
(Where’s the love,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the key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the answer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the solution
(Where’s the love)
They don’t want us to love
(Where’s the love)
Love is powerful
(Where’s the love)
My mama asked me why I never vote, never vote
Cause police men want me dead and gone, dead and gone
That election looking like a joke, such a joke, man
And the weed man still sellin’ dope, oh no
Somebody gotta give these niggas hope, give us hope
All he ever wanted was a smoke, my go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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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eel the weight of the world on my shoulders
As I’m gettin’ older y’all people gets colder
Most of us only care about money makin’
Selfishness got us followin’ the wrong direction
Wrong information always shown by the media
Negative images is the main criteria
Infecting the young minds faster than bacteria
Kids wanna act like what they see in the cinemas
What happened to the love and the values of humanity?
(Where’s the love)
What happened to the love and the fairness and equality?
(Where’s the love)
Instead of spreading love we’re spreading animosity
(Where’s the love)
Lack of understanding leading us away from 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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