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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日,泰國曼谷舉行了一場亞太地區關於LGBTI權利與健康議題的區域性對話,參與者討論了性/別弱勢群體在各方面的權利發展,包括健康、教育、就業及社會保障,也進一步探究如何加強該地區相關權利之保障。關於健康及人權(health and human rights)的部分,優先議題節錄如下:

【心理健康】

在性/別弱勢群體之中,心理健康的問題的比較常見的。負面的影響因子包括入罪化(criminalization)、病理化(pathologization)、矯正諮商(corrective counselling)、侵入性精神治療(intrusive psychological therapies)和宗教上及文化上的恐跨及恐同現象。許多性/別弱勢群體都曾經歷過社會孤立、抑鬱、自尊低落(low self-esteem)、成癮、沒自信、自我懷疑、自我責難和偏執情況,並且有很高的自殺率。

心理健康服務通常對性/別弱勢群體的需求欠缺敏感度及相關知識。在某些國家中,性/別弱勢的團體會在安全的環境提供同儕支持和諮商,但大部分的國家沒有這種服務。對於性/別弱勢的心理健康服務及支持工作,應當整合至政府的社會服務當中。除罪化、性別認同和同性伴侶之法律承認,都能促進穩定的人際關係,對這些人的健康更是有幫助的。

【跨性別者的健康權】

大部分的國家並沒有照顧到跨性別者取得荷爾蒙治療(hormone treatment)和性別重置手術(sex reassignment surgery)等健康需求。如果跨性別者只能透過不受管制的方式取得荷爾蒙治療,例如網路,這將對他們產生很大的健康風險。

【雙性別者的健康權】

針對雙性別者的手術通常並非必要的,也侵害了他們保持身體完整性、生理自主性及自決的權利。強加在雙性別者的手術可能會加深這群人的汙名、隱蔽性和恥感。目前為此,公共衛生界尚未得出針對雙性別者健康的最佳實踐(best practice)。

2013年,澳洲政府啟動了一項國會諮詢(Senate Inquiry)作出相關建議,包括行動綱領、綜合領域的團隊和資源供給,以確保雙性別者能透過醫療途徑獲得有效的同儕支持和參與。重要的是,對於雙性別的狀況去病理化,還有提供雙性別者的家庭相關資訊和支援將有助於減低雙性別者的高自殺率。

【人類免疫缺陷病毒】

針對個人性傾向或性別認同之入罪化及汙名化,使得愛滋防治和治療工作更加困難。雞姦(sodomy)在許多國家中仍然被視為一項刑事犯罪,尤其是在大英國協的國家。斐濟和帛琉已經移除了雞姦法,但在亞太地區中,相關法律改革之進程仍相當緩慢。性工作入罪化,也會使得男性或跨性別性工作者遲疑於接受愛滋篩檢或戴套,而年輕的男同志和跨性別者是感染愛滋的高風險群體,因此應被列為符合人權標準之干預措施(rights-based interventions)之目標。

【健康照護工作者】

關於性/別弱勢群體的議題仍未列入健康照護工作者的訓練課程中,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群人特定的健康需求,因此,將性傾向與性別認同議題列入照護者的專業訓練裡是必要的。仍有許多醫療專業人士將同性戀(homosexuality)視為一個疾病或是一種道德偏差;此外,也幾乎沒有針對跨性別者和雙性別者健康照護之專業教育。

以上,來自一篇新聞翻譯(也是我第一次登上Queer Watch的翻譯文章),其中有一些部分,其實我並無法認同,尤其是關於愛滋的論述;倒是【心理健康】和【健康照護工作者】的部分,與我的研究重疊,希望能從報告中得到相關證據,畢竟健康研究還是以充滿爭議的「實證醫學」(evidence-based medicine)為主流。

而今天在洪凌(哥)的臉書上看到這麼一個狀態(原文轉錄,希望他魔王大人不會介意):

  並無意要以單獨的個體為箭靶,所有所述的省思都包括但不僅僅等於今天驚逢這位的發言。退回「徹底」的去政治與素樸人道精神,為任何地區或國家政權打壓自由表述的義憤,我並沒有異議,但,也就只停留在不反對這樣的「義憤」,但不會苟同於只是站邊喊話的去智能凝固。

  不光是情感上總是較為冷質,每當我自身就是這樣被逼問的對象(從人權、性別、性身分、民主等「樸實」反射性激情的那端,這類的逼問不能更多了。),我比較有氣力時,會概括回應如下:

  「是的,被殘殺或壓迫的#&(228事件受難者、天安門死者、被監禁的大陸維權人士、第三世界戰亂地區人民、印度低階種姓少女少男等)絕對不該得到這樣的對待。由是,我不會只是輕易地揪出淺碟的『加害者』(最容易被辨識的政權系統),自我高亢地斥罵後表示決絕地『爭取自由民主人權』etc。倘若沒有誠意與能力對這樣的暴亂、宰制、權力鬥爭深入進行清晰的分析,徒自表達痛哭泣訴式的self-righteous rage,並求取短線的民粹激情支援,不但是讓這些死難者陷於歷史的徒勞與虛妄,更甚者,你訴諸的表態與鏗鏘只是繼續成為short circuit of domination (even in the name of human rights and freedom of expression)的支撐一環。」

  自從教書以來,我(哥)雖年資頗短,但也面對學生類似不假思索地強硬去思考逼宮太多回合。然而,見識到有義務深化脈絡進行格局梳理的同位階學者竟這麼「奔放」,棄智識思辯,只求個立場,還是難免震驚。

我無法做到全然冷質,如魔王大哥,但卻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

當年在台灣時(講得似乎很久遠之前時),唸的就是(國際)人權法,應該就是直白的反射性激情學科,所以我總是天真地以為套上某種公式,世界理應如此,但到了Sussex之後,徹底地被挑戰了:

那些idealism、constitutionalism、universalism、egalitarianism、liberalism,甚至humanism。於是我開始反思要怎麼讓從前受到的「膝反應訓練」揉合後來接收的「大腦衝擊」(老早之前根本沒好好反省過什麼叫作「文化相對論」?什麼是以共產主義為基礎的社會正義?什麼才是真正的以人權為基礎的干預手段?

這個過程,確實很不容易,但我覺得:的確!很多讀法律太久的人,尤其是衝著所謂公平正義來的,真的要好好思考如何避免變成壓迫圈的一份子(尤其是配著想像中的「公序良俗」、「公共道德」等所謂public good一起服用的),否則都是白搭了。

自此,我自己也還在扭轉著固有的思維模式,希望能從過於理想卻不盡人情的策略(短打不?)主義,朝真正瞭解主體性(subjectivity)和自主性(automony)意義的方向去。

所以這兩天有兩個小小事件,讓我「自身」感受良多:

比如,才剛知道有這個app(「17」直播平台),就發現下架了(雖然我的破手機也禁不起下載),不過這才發現,原來裸露跟春宮是不能直播的噢?那我平常在網路上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是因為是錄製好的或有劇本的嗎?

還有,關於【康熙來了】,雖然大家很熱愛批評這個節目(其實我也是很愛碎他們嘴,愛罵又愛看),但不諱言,如果這十年沒有這個充滿八卦、物化、刻板印象,且偶有歧視性言論的節目,如果沒有蔡康永自以為是和賣弄權威的妄下論斷,沒有徐熙娣欺負男人和嘲諷婚家等大放厥辭,我實在很難想像台灣社會不會如當今般解放,畢竟這個節目對社會大眾的影響力應該遠超過所有詰屈聱牙的文獻或報告。

話說,這個節目應該也有鼓(激)勵到各式各樣特質和個性的人,決心投入學術研究跟社會運動吧!(顯示為剛update到《當性感偽娘變身帥氣男子漢》那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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