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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愚人節,是我們記得紀念日的方式

相隔兩地的時光都快佔了一半去

 

不知不覺七個年頭過去了,時間跑得比我們想像中要快

因為如此

你還是常常醉醺醺地說想我快點回去

我也常常奧嘟嘟地希望你快來陪我

就怕我們錯過太多對方的想法和生活

 

七年光陰在時間的洪流裡消逝,確信我們的感情如新依舊

你這麼說著——配搭著悠悠沉沉的歌聲

回首過去,為了實現成為學者的理想,我們聚少離多

往後餘生,為了履行閃瞎世人的願望,你我要不離不棄

 

我哭了,當我留神

你的七週年比我早了八個鐘頭先發生

很多事情都變了

所幸,我們對彼此的感覺一直停留在七年前的那場雨

說要一起變老,說要一起哭一起笑,說好了要一起回家

 

愛你,也謝謝你

 

貳零壹玖年參月,是學涯、職涯、生涯的眾多轉捩點

月初,飛了一趟到愛丁堡,那是人生中第一個學術工作的面試

見到了Global Health領域中的偶像Devi Sridhar

雖然最後沒有拿到工作,但已心滿意足

 

你雖不樂意,但還是給我滿滿的鼓勵和祝福

你知道我總是貪心的

 

月中,終於紛紛收到指導教授最後的feedback

那已經是論文倒計時不到兩週的時刻,我還在重寫、校稿著

教人萬分感動的,莫過於交論文倒數階段

他們怕我讀完意見太焦慮,夜裡又再寄信來,提醒著:

Stay calm, sleep well——別緊張,專注終點線,會順利的。」

還說了很多溢美之詞,要我對有自信,一下子就被安撫了

 

心存感恩之際,我匆匆地寫完謝辭

總算大功告成

參月貳拾玖日是論文期限,我硬是拖到了前一天才送印、裝訂

四年半的歲月——高低起伏、曲曲拆拆——濃縮到兩百二十頁中

從法律系到社會系,五個指導教授,半年一場三溫暖

最後的最後,竟感覺有些不真實

 

話說,我自己很喜歡自己的論文題目:

How is 'nothing' produced and justified?

International inaction in the face of the health disparities

of sexual and gender minorities

很愛自己的指導教授:Susie ScottCatherine Will

 

希望接下來爸媽的拜訪

你的小小蜜月之旅

口試——都能順順利利

至於找工作的事,就順其自然,盡人事、聽天命吧!

 

>>>>> 補 <<<<<

 

前幾天看到《#學術黑市現形記》這個專題很有趣,而且事態可能蠻嚴重的,其實我是從科技部新聞按圖索驥而來。

 

其中有一篇好像有提到IAFOR,唸博士第一年時也上當過,「共襄盛舉」了兩場貴桑桑又沒什麼反饋的研討會。

 

不過那年剛好在布萊頓,所以我也沒什麼舟車勞頓的損失。甚至事後覺得,幸好處女秀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因為當時真的很菜,根本還不會報告;同場遇到其他來自外國「驚覺上當」的學者,也給我蠻多鼓勵的(後來都在閒聊)。

 

而且因緣際會,那場會議遇到了一個明明台灣圈子很小應該遇得到,但偏偏一輩子都沒有交集的老師。因為他鄉遇故知,那短短的小聚一會兒,卻在後來成為我博士生涯中的轉捩點之一(不要問我發生什麼事,也不要問我是誰,不好說)。

 

但是這些理由都不足以合理化這種會議模式啦,真的勞民傷財。

 

然後某次,又是因緣巧合,參加了學校辦的一場沒什麼人感興趣的workshop。席間剛好同桌的人提到 #PredatoryJournals,我留了個心,後來才去了解什麼狀況。

 

那真的很猖狂,我記得我第一篇文章刊出後,不知道打哪來的,常常收到奇奇怪怪的邀請,要你投稿,保證 #速審速決(但要收費)。明知山有虎,但對於很需要發表文章的人來說,真的極具誘惑力啊(尤其全世界都在提醒你要有paper的時候)!

 

事隔多年,我到今天還是會在遇到新生或新朋友時,稍微提一下這個現象,我覺得很像 #學術金光黨,而且對於新自由主義籠罩下進場的新進研究人員很不公平。

 

然後我也常詫異,竟然絕大部分的人對這件事毫無聽聞、一無所知。真的覺得,所有學校的Induction Day都應該要提醒 #學術素人 們;因為花錢或許事小,但可能會對自信、對學界生態的觀感,都造成不小衝擊,這樣真的很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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