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CURFEW ... written by: Paul Eluard＿}}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the doors were guarded,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they had imprisoned us,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the streets were forbidden us,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the town was asleep?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she hungered and thirsted,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we were defenseless,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night had descended,
What else could we do, for we were in love?

－…。‥＝‧－…。‥＝‧－…。‥＝‧－…。‥＝‧－

今天，又是和爸媽一起晚餐的日子
期待跟他們聊聊天，偶而可以如此輕鬆愉快
儘管他們總是感覺起來比較像是在苦中作樂。

然後，每回再走出家門的時候
腦海中都會不自主地浮現
某首老歌的旋律：巫啟賢的《人生如夢》

真是人皆尋夢，夢裡不分西東
就像歌詞說的，有時活著像一陣風
在人間不停吹送，走過悲歡捲過聚散
夢如人生，人生如夢。

前陣子的某一天，坐在咖啡廳一下午
搜尋著下一個研究題材，也默默觀察店裡的客人們
人不多，所以大家都放聲地聊著天。

原本有一桌三個操著奇怪口音的大叔
在談論著台北的百貨公司很難逛，樂透很難中
約莫四點說要集合才離開，原來是脫隊的陸客。

還有一桌是兩名女子，在聊公司的產品很難做行銷
怪通路很刁、上司很煩，很想請假出國玩
原來是偷溜出來喝下午茶的。

又有一桌是兩個年過半百的阿婆
一個抱怨兒子媳婦很愛唱反調
一個是很想念移民出去的兒孫們
一張桌子兩樣情，都勸對方要看開點。

後來五點多來了兩桌。
一桌是兩名男子，都是業務員
賣房子的一直在說他有多羨慕
店裡一個超級業務員，績效超高賺很大
賣保險的則苦情地說住南部的女朋友嫌他賺太少
不願意搬上來台北嫁給他。

另一桌是一男一女，女子面容絞好、身材曼妙
用很嚴肅的口氣述說著明年的新希望和新規劃
男子則是個有點龐克風的胖潮男，認真地聽她報告
然後分析利弊得失，衝突地很有趣的畫面。

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來了三個演舞台劇的演員
高談闊論如入無人之境，引人側目議論紛紛
好像是剛排完戲，三個年輕人的情色都很激動。

然後我離開了，腦海中不斷想起這首歌
許茹芸的舊創作：《金絲雀》
市井小民很像關在生活圍籠裡的金絲雀

看得見陽光卻碰不到那一大片天空
呼吸得到新鮮空氣卻無法振翅遨翔
感到苦悶的時候，就呼朋引伴到咖啡廳坐坐
彷彿這麼一坐，就足以海闊天空、一片晴朗了。

度過了連日來的霪雨霏霏，這週的早晨晴朗
近來難得的好天氣，於是變得喜歡早起
但每次道了午安之後，卻又是逐漸褪白的金色陽光

最近幾個週末，守著電視看電影的進度很快
然後最近幾個失眠夜裡，也經常夢到昔日的老朋友
在夢裡他們好像都在演著剛看完的電影
有時候還會出現zoom-in/out的鏡頭
也偶爾會有lomo或mosaic效果的場景

最奇妙的是，我明明也在畫面中
但又同時像導演或觀眾一樣
看著自己和他們的互動和對話
彷彿身歷其境卻又置身事外，感覺真詭異
可惜一覺醒來之後，大部分的劇情都不記得了
只能模模糊糊地記得，卡司堅強的演員名單。

害我一直想到陳奕迅的那首《好久不見》
MV裡的卓別林，黑白灰階的口吻冷靜地述說
淡淡地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如同歌詞低吟的心境，每當走在熟悉的台北街上
你（們）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喧，和你（們）坐著聊聊天
我多麼想和你（們）見一面，看看最近的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喧，對你說一句
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