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你也有過 忽然開始回想某件事情 卻怎麼也記不起細節的情況嗎?
我 早就患了這樣的失憶症 經常對於想記得的事 感到模模糊糊的

然後 霎時間 會感到很沮喪 因為 那些是當初認為很重要的事啊!

可是 光線就是會突然又熄滅了 只剩自己一個人在空蕩的舞台上
繼續回想 試圖找回那些 曾被自己認定為失落的感觸 一點點也好

最近總會固定關心著某些人的網誌 有時心得平平淡淡 不一定有共鳴
但有的時候 卻會被別人的文字 勾起很多自童年來的回憶 激起漣漪

像是 看著朋友們字裡行間的對話 有時像宣示 有時像溝通 有時喊話
或是 看著朋友記錄自己的心情 偶而頗有舊地重遊的衝擊感 回想起
有時 看著朋友的遊記或激勵的語言 腦海中 浮現一個人旅行的意義

為了連接他和他 他和她 他們她們的故事 在自己的假設中確定事情

昨天和栗子聊起 大家一同出遠門的計畫 講著講著 我又感性了起來
昨天看了舌王的網誌 想起了爺爺的遭遇 想起了 仍然還是好想念他
昨天也看了在感情中 這一路走來所記錄下的心情 紀念著沿途的風景

不管是友情 親情 或愛情 都是最扣人心弦的記錄片 重看仍歷歷在目

一張張褪色的幻燈片 反覆播放 架起心裡的單槍 貪圖每一次的回味
最近手邊也在主辦謝師宴 很想弄得令大家印象深刻 也想盡興地舉行
電話中 大寶問起今年生日會的事 怎麼連自己也不太確定 會不會有

究竟 身邊的人都怎麼了 怎麼突然間 我竟然不太明白 他們說的話語
曾經 我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人 因為總能身在焦距的中心 看著大家
即使有的人來來去去 從國小到大學 但我仍能留意到重要的人 圍繞

那些時候 我都會驕傲地覺得 自己真是重要的人 因為大家好在乎我
一旦 偶而失去目光 反而有點失落 尤其是發現落在大家身後的時候

開始覺得 自己好像真的變笨了 不只是反應上的遲鈍 更懶得動腦了
望著一個個潛在的暗示 我卻怎麼也無法解碼 那些熟悉的隱訊息呢?

所以 才想通 原來不一定非得要什麼事 都得做到面面俱到 太難了
若降低自我要求的標準 那麼跨越心中的那道門檻 就顯得容易許多
走過去 就該是海闊天空的 至少 我在牆內是這麼想像的 透過微光

變笨的是我的個性 還是我的腦袋 依稀記得 自己曾是控制慾強的人
但現在 我似乎溫吞了許多 除了不太爭論 身段又更軟了 我在退化中
依附在每個需要我的人的傘下 陪著躲雨 也順便藉此待在安全的地帶

漸漸地 我不再是傳奇的彼得 學會靜靜傾聽 也不再愚蠢地伶牙俐齒

即使不再精明 也變得有點幼稚 不可否認的是 意識型態反而定型了
確認了心中對於不同政治的觀念 開始要求必須堅定 某些想堅持的事
不過 有些放任自由的念頭 卻在青春流逝的過程中 看不見太多叛逆

對自己情緒感到不清楚的鏡頭裡 甚至連獨白 都顯得氣勢弱了許多
但 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愛一個人 果真需要事事兼容並蓄
否則 除了事後十分感慨以外 也得莫名其妙地承受 盤旋頂上的壓力

失憶的痛苦 就像嗜血的禿鷹一樣 守候著 任何一個失去記憶的屍體
為回憶所苦的人們 像遭到巨大白蟻攻擊一般 精力一點一點被啃著

難道 我們只能這樣 手無搏雞之力地 接受慣性的荼毒 或來得及戒掉
叼著菸草 卻能不想起點火的興奮 惡夢中 終能跑到全白空間的黑洞

看來 還有好長一段路得走 由於自知之明 搞不好變笨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