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人很複雜 不管男人女人 於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也不會單純
感覺會矛盾 友誼會變化 愛情會掙扎 所以人生如戲 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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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我夢見了你
在我第二次看完斷背山之後 在我竟然又為了劇情感動流淚之後
我想 我太累了 才睡不安穩

夢裡 我們仍然沒有見面 只是發生的事與你有關
你是傑克 我扮演了艾尼斯 不知名的某天 接到一通陌生女子的電話
你媽媽告訴我 你離開了 於是跟我聯絡 因為你曾向家人提起我是個重要的人
她要我下高雄一趟 並沒有說更多 有關你的事或死因 她想 我應該明白

很快地 我趕到了高雄 心急如焚
你爸媽很平靜地看著我 我忘了我們之間有什麼樣的對話
只記得 我也參觀了你的房間 窗明几淨 擺設簡樸整齊 看來已經整理過了
房裡沒有半張你的照片 我翻了翻你的衣櫃 帶了一件黑襯衫下樓
那是我唯一有印象的衣服 曾經在MSN的顯示圖片裡看過你穿它

他們點點頭 沒有戳破我們之間的關係
僵持那一刻裡 對恃卻曖昧
夢境越來越模糊 但我卻聽見你的聲音 或哭或笑 但更像是我自己的聲音
當下 我被搞混了 因為沒有人在哭或笑 只記得 我和老人家都掉著眼淚
她說 你堅持不動手術 瀟灑地 你故作沒有留戀
直到最後一秒鐘 你問起我 過得好嗎
所以他們想起了我 並通知我來看你 更精確地說 來感覺你

一直以來 我都憑著感覺來求證你的存在
虛無飄渺 但扎扎實實地 在那一端接近我
也許是夢太真實 於是醒來 清醒時只剩淚痕 和濃稠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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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 我夢見了你
在我決定賴床之後 在我分不清楚天亮了沒之後
但我有罪惡感 睡不著 恍恍惚惚中

我們一直在一起 即使在夢裡 我們也黏著
但 那當然是個秘密 因為向家裡開誠佈公太煎熬 我不想也不願
莫名其妙地是 場景發生在板橋 就在家附近
你的身份 是個要好的大學時代的朋友

不知道為了什麼 一行人 六七台機車 不斷地繞著陌生的山路
由我爸開路 過了一座又一座不知名的小橋
夢裡 除了我們 還有許多其他真的是大學時代的朋友
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 竟然是由我媽壓車 開著白色的 你的車

正在摸不著頭緒的時候 我們雙載的車落到了倒數第二台
我環抱著你的腰 我們歡欣鼓舞地談笑風生 看起來很興奮
停在某個紅燈下 你偷偷地回頭吻了我一下 臉頰

我們彷彿忘了 我媽的車就跟在後頭
直到她尖叫 放聲大哭 憤怒 才想起為時已晚
她都看在眼裡 霎時間表達了所有預測得到的情緒
嚇壞了我們前頭所有的人 包括打頭陣的我爸

他怒斥我的不是 不肖 變態 要我滾出家門 切斷父子關係
責備你是惡魔 是壞人 是混球
拆散我們 就算我們哭啞了嗓子 苦苦哀求 寬恕和諒解

驚醒 滿身冷汗 和哭過的痕跡 再一次 我又承認了我的軟弱
在夢裡 我恐懼傳統的束縛 世俗的眼光 父母的認同
顯然地 我仍然怕事 如同大部分的圈內人 我躲藏地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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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聰明 可以訂出任何遊戲規則與設計陷阱 但又為自己留了後路
每一件事情 都有一套秩序 且都有漏洞可鑽
除非碰觸到的涉及價值觀與立場問題 否則一切好談
沒有誰總是為難著誰 只是 我們對於某些人事物容易失去耐心

圈內圈外 總還是存在同一個世界 使用同一次元的空間
如同男人女人 那僅是另一種二分法 卻無法真的將我們歸類
太多中間份子 游走在劃分不出界限的灰色地帶 哪裡都不是歸屬
所以獨特 卻不是少數 只是無法期待游牧民族合作或結盟

流浪 成了某些人的選擇
孤獨但有尊嚴 少了畏畏縮縮的機會 誠實地面對自己 生命 與人群
這樣子活著也很好 但我辦不到
人很複雜 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更難單純
我很複雜 我與誰相處都用盡心力 直到放手一搏之後 轉換跑道

所以活著 對我而言 很不簡單 要有目的 理想 堅持
獲得或失去 都不再特別有意義 假設沒有遺憾為前提
那麼多年來 對於人生最大的感想竟是 人生如戲 夢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