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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即將於12月12日舉行下議院改選,以決定下屆執政黨和首相。保守黨、工黨都傾力拉攏「進步選民」,也掀起關於英國社會中伊斯蘭恐懼症(Islamophobia)和反猶主義(anti-Semitism)等的辯論。在一波波「反省」、「懊悔」的浪潮中,網路上也不乏互貼標籤的攻擊性評論。

利用「自由主義式的性平論述」作為「女性主義支持國族主義」的策略,甚至進一步綁架女性和性少數選民的投票意向,絕對不是新現象,更不是新問題。

但,在 #Islamophobia #xenophobia 和 #populism 百家爭鳴的時代中——一邊裝無辜地狂罵「政治正確」,一邊無所不用其極地爭逐「進步選民」——誰還在乎政治人物有沒有核心價值?

藉著Sara Farris的「女權國族主義」 (femonationalism ),Edna Bonhomme這篇文章“The Disturbing Rise of ‘Femonationalism’”所點出來的問題很真實也迫切,都是這幾年的例子(德國、瑞士、義大利、波蘭,不勝枚舉);這也在前陣子西班牙大選和最近英國選戰中顯而易見。

但有一點不得不說。這篇文章似乎簡化了女權國族主義的內涵。Sara Farris提出這個概念時,包含了政治和經濟兩個面向——嵌合了後殖民女性主義和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兩個批判。

光談女權被政治綁架是無法全面理解種族歧視和排外主義的。除了醜化「搶工作的移民男性」,還要同情「終於出家門討生活的移民女性」;這樣才能「既『拯救』又『剝削』他們的女人」。因此,移民歧視是高度性別化的(sexist)。

再透過社會生產、再生產等分工,好施小惠地把移民女性配置在低薪低階的勞動位置中,才能無限強化「等待解放」的形象,也才能繼續醜化移民者自母國帶來的文化實踐。「父權」也因此有了好父權跟壞父權等種族意義上(racist)的差別了。

話說,很多人拿femonationalism 跟homonationalism比較。Farris的確是受Jasbir Puar影響極深(致敬意味濃厚),但我覺得兩者沒有完全可比較,原因大略有二:
  1. 同性戀權利在政治、社會、法律意義上,都真的沒有那麼「討好」選民,操作上就需要更多轉折,也更容易產生激化,因此即使是進步派候選人也不敢隨便對同性戀者拋出橄欖枝;
  2. 兩者在認同政治上的程度也不一樣,而這也跟女人、同性戀者在歷史上承受壓迫的形式和呈現不盡相同有關。父權結構雖然與異性戀中心主義(heterosexism)緊密構連(甚至後者應該是前者的產物之一),但後者在呈現上比前者就是更加僵化且固著,因為與「崇高」的社會生育性息息相關。
如果懶得讀整本書,可以參考這幾篇文章和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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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LPH Po-Han Le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