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今年生日，一如往常地收到了很多祝福
來自四面八方、透過不同管道
最親密的家人和伴侶，或是生命中不同階段的朋友、同學跟夥伴
我都由衷感激。

「人情之可貴」
就是來自種種日常生活的牽絆、思想行為的交會與感動經驗的累積
本來以為今年最棒的禮物已經收到了
- 夢寐以求的Sussex’ offer和出乎意料的iPad mini –
沒想到下午與老鄧的一席話，讓我更為振奮、抖擻了。

先說Sussex的offer好了，雖然我還在它跟Reading之間掙扎不已
幾乎在我決定撤回申請的同時，我就收到了入學許可
雖說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無論如何要出發了
且the final decision should still be made upon a careful consideration
但有選擇到的感覺總是比較好，心中一塊大石也總算放下了
畢竟，當初是及時爭取到的re-assessment process
趕在生日前夕收到，真是人生如戲啊！

回到老鄧的那席語重心長的對話
老鄧是我的指導教授，也是啟蒙我開始學習國際人權法的老師
儘管如此，我們師生兩人向來想法都不全然一致
所以今天才真的算是首次在許多不同議題上產生了共識
不僅論述上有了共鳴，方法論上也終於能夠相互理解了。

研究所一路走來，我一直知道老鄧覺得我很機靈
也知道他老人家對我的期許，但他老覺得我不夠專注、心有旁騖
總是敦促我要更用功、多思考、少速斷
比起參與辯論比賽或社會運動
他更希望我趕快建構出完整的一套價值體系、一個基礎理論。

不過從來都無法全心投入學術的我
總覺得理論應當接軌實務、法律應當改變體制、人權應當服務弱勢
於是我花了更多心力在評論時事、在針砭政策、在批判當局
但也使自己經常在思想之理路上亂了陣腳。

偶爾回過頭檢討自己闡述過的任何結論
包括其中想彰顯的價值、推理的邏輯及其正當性
才會赫然想起老鄧耳提面命說過的那些話
尤其是在趕論文跟後來寫research proposal的過程中...

因為彼此瞭解對方的個性，所以我們很多事情反而無法聊開
常常只能針對單一問題、特定任務進行討論
因此，臨離開辦公室前，
老師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在生日這天特別感動：

「對！柏翰，你現在對人權的想像是對的
　所以你剛才提的方法論跟檢驗人權的要件也是可行的。
　老師很期待你接下來對human rights跟global health的研究
　一定可以比之前更深入。」

當我們不約而同地，在某個特定情境中
幾近齊聲地背誦出《世界人權宣言》的第一條：
All human beings are born free and equal in dignity and rights.
They are endowed with reason and conscience
and should act towards one another in a spirit of brotherhood.
那個當下，我就感受到了師生間的拉扯終於和解了
一股激動湧上心頭，久久不能自己。

最近蠻常發生類似的情況的
例如前些日子的某個晚上和一幫老友如舊時光那般小酌著
漫談著近況、琢磨著將來，卻不太怎麼提到往昔
彷彿逝者已矣，只剩來日可追
在各種好似憂國憂民又無比荒謬的念頭中消磨著時光。

令人驚喜的發現是
後來專注追尋著永續發展的老友，觀察世界的範圍越來越廣闊
切入事情的角度也比較宏觀且客觀
相較於一直埋頭深究著人性尊嚴的我
觀察世界的態度越來越細緻，討論問題的面向也變得微觀且主觀

明明師出同門的兩人
因為性格本身的差異，在乎的、好奇的、渴望的、發現的
都漸漸產生質變，進而使兩人的興趣也有所不同
慶幸的是我們仍然有著相同的願景
溝通的語言跟默契也從未因分道揚鑣而陌生，實屬難得。

我仍然記得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一起發的願、對彼此許下的承諾
縱然愈加成熟後的我們，世故了、泰然了，就再也沒提過
但不是因為遺忘，是因為我們還在各自努力著...

最近迷上一首歌，因為Jamie Cullum的聲音本來就令人沉醉
結果Laura Mvula的聲音一出來，整個人就融化了
爵士就是可以唱得這麼慵懶，要唱不唱的
信手拈來，就能完美詮釋【Sad, Sad World】的療癒式告白
下午的心情五味雜陳，實在是太適合聽這首歌了

[以下是不負責任的翻譯...太喜歡這段歌詞，好上啊！]

Your lashes dancing making my aching heart sing
The lights are flashing stirring up all this feeling
My hands are burning every time I’m touching your face
Let me surround you with all the love that you deserve
The dawn’ll tell you of everything that you are worth
The blood it runs through everything we know of our fate
你跳動的睫毛讓我原本疼痛的心開始歌唱
閃爍的燈光，挑逗著這所有的感受
每當我撫摸著你的臉龐，我的手心彷彿都在燃燒
讓我圍繞著你，沉浸在所有你應得的愛裡
黎明的曙光將會告訴你，為何你值得這一切
透過流過全身的血液，我們將明白何去何從

Let it fall,
When it meets you on the other side, baby
Let it fall,
We’re all prisoners in a simple mind, baby
Let it fall,
You can grip my arm to pass the time, baby
Let it fall...
就這樣墜入愛河吧！
當我們在世界的另一邊突然相遇了
就這樣墜入愛河吧！
我們都只是困在純粹靈魂裡的囚犯
就這樣墜入愛河吧！
你可以倚著我的肩膀消磨所有時間
讓我們就這樣墜落吧！

Will you help me paint a smile
On this sad, sad world
Will you help me paint a smile
On this sad, sad world
你能幫我為這個悲傷的世界
畫上一個微笑嗎？
你能幫我為這個悲傷的世界
畫上一個微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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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想把大家的祝福也迴向給每個人：
每天都能活得健康、平安、富足、自由！
關於生日願望，除了遙不可及且癡心妄想的世界和平外
更自私地希望自己努力的一切都可以天時地利、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