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如果＿＿＿就好了
如果＿＿＿　一切就會更美好
只是。
還是那句老話　那個原因　
遺憾，不能，成真。

那天你在我家待到凌晨四點
你　一如往常地隨興自在
我　反常地拘謹　放不開
十年了　怎麼撐過來的？

沖個澡　淋溼一身疲憊
我顯得精神不佳　兩眼昏花
你褪了　只著一件單薄的三角　
而我　則多穿了件迷彩內衣。

剛＿＿吵完架　你無言以對
一副漫不在意　那是賭氣
你邀我到外頭走走　放放風
說家裡不能抽菸　是騙你的。

你　輕輕地搭著我的肩
一路走到路口的便利商店
各帶了一瓶啤酒　你心情不好
接著　那是一場失心瘋　我們。

你問我：是不是很喜歡你
問我：為什麼能喜歡這麼久？
我大笑了　但我沒有回答
十年都過了　這問題太尷尬。

踏進圈子　也不是不曾後悔
偶而　還會覺得自己好傻
繞了好大一圈　差點就迷路了
你說：我只是還沒找到自己要的。

什麼是我要的　你靠近地說
一貫的平淡口氣　你說要報答我
謝了　我愚蠢的堅持　值得鼓勵
此時　你應該是醉了　我相信。

忽然　你吻上了我的臉頰
瞬間　我的臉是暖的燙的
你的唇是冷的　我的手在抖著
越來越近的酒氣　閉上了眼睛。

我們竟然＿＿了　意料之外
不是事先安排的橋段　所以閃開
和你　貼得太近　快讓我窒息
當下　我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裡？

睜開雙眼　我想好好看清楚你
你的神情　比我想像中堅定
但　很快地　你又恢復了原狀
笑說：其實和你＿＿也沒差嘛！

我不想聽你　事後潤釋的詞句
雖然明明知道　這些都是在作戲
但我寧願選擇　接受和開心
窘迫的我　埋進了被子裡去。

你跟著鑽進來　要我靠在你身上
赤裸裸　周遭忽然變得很安靜
儘管　只是談心　只是想想事情
卻記得　你的溫度　呼吸的頻率。

凌晨三點多　你肚子又餓了
送你到門口　送你到路口
結果是　我們都捨不得走
停在豆漿店門口　再留一會吧！

不懂　為什麼你堅持不過夜？
我也不想強求　否則　就多了
臨去前　你咬了一下我的手
說：記住　這不是在作夢。

最後　擁抱著　在我家門口
又驚又羞　心裡卻不願時間流過
發動了你的打檔車　你喃喃幾句
很細微　小聲到幾乎聽不聽楚。

只能認著你的嘴型　猜著
說：謝謝你　總在我低潮的時候
從沒離開過　即使都只是默默
不知不覺　我們仍然是老朋友。

謝謝我　當你一夜的情人
這滋味　你覺得很難得　很享受
然後撇頭　揚長而去　剩我
留在原地　發著愣　回想著。

回到房間　倒頭躺在床上
捱到了　早上六點才真的睡著
我靠在　那個你倚過的抱枕
捨不得　那飄在房內的煙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