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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我怎麼了? 大家再見到我的時候 總是這麼問...

開始沒來由地叼根菸 一副憔悴老人的模樣
沒頭沒腦地望著遠方發呆 撂下幾個英文單字
有事沒事就掛在網路上 守著電腦 期待橫跨太平洋來的信件
開始習慣聽些本來沒興趣的西洋歌曲 甚至想要記下歌詞
走在早已熟悉的商家及街道 卻帶著只有自己明白的惆悵
那是怎樣的感覺---我想 我遇著了[失落感]這玩意兒...

自從他的離去 他們的離去 飛回到遙遠的歐洲大陸
我才真正意識到 原來真有"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回事
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的一個月 二分之一的暑假 整個豔陽高照的八月
我們朝夕相處...幾乎形影不離的陪伴
我不明白他們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但我的確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些什麼
就算僅剩的只是很大量的回憶 憑著照片 我知道我再也忘不了了...

曾經與他們答應過一個承諾
在不久的將來 我期許自己也能到歐洲一趟
到他們的家鄉 他們的國家去 毌論旅遊也好 唸書也罷
他們當然應許我 將招待我猶如我如此這般對待他們

在他們之中 曾經有不只一個人這麼告訴我:
「勢必要有心理準備 你是無法和每個人總是聯絡得上的
你也不需要非得和每個人都成為這麼好的朋友
透過時間的篩選 開始會有人平淡 開始會有人疏遠 但那都是無可厚非的
只要記得 那些保證是一輩子的朋友的人 就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也許我們會越來越忙碌 也許不會像一開始通信如此頻繁
也許會越來越不熟悉彼此
可是 只要我們有機會再見面 深摯的熱切會嚇到我們自己
 原來我們還是這麼在乎對方的...你等著看吧!!」

我相信 而且深信不移
不管哪個階段 總是有大群大群的夥伴們
當要分道揚鑣的時候 也總是說著多麼捨不得的話 和一定要再聯絡之類的
可是最後 在時空的沖刷下 也的確替情感的河流篩掉了許多多餘的石子
但也將一些原本帶有稜角的 磨得愈加光滑細緻
以致於永遠就這樣擱在河床上了

當然我也還不知道 當九月 十月 十一月...一年 兩年過去之後
他們十四個人之中 還有哪些人記得我 還有哪些人我記得
還有哪些人想念我 還有哪些人我想念
不過...就目前來看 剛分手的落寞 我還揮之不去
可能我已經察覺到了些端倪 大部分的時候 我總是會想到誰誰誰
當照片一張一張看過之後 有的人我能聊得多 有的人卻不知從何說起
然而 這些蛛絲馬跡 我還不想去求證
趁記憶還新鮮的時候 我只想多保留自己在乎的那一個區塊
就算日後某天 我需要清出腦海裡多的空間裝進新的人物 新的話題 新的經歷
而必須從中挑選出已經不重要到可以被捨棄的部分
也已經是再自然不過而不再含有任何感傷意味的事了
而依然被留存下來的 勢必也不會再面對被移除的危機
因為是被烙印住的 我不願割捨的那一部分...

從自己的日記看來:
那十一個奧地利人和三個義利人
是自八月四號闖入我在台中原本平凡的生活
八月十三號離開台中 八月十七號換我參與了他們在台北的日子
直至八月二十九號 四個女生正式離開台灣 返回奧地利
又在八月三十一號 其中九個人也前往香港了
接著我又在台北大學待到九月二號 才回到台中
九月四號最後一個奧地利的男生 也飛去了東京
這才正式宣佈了我大夢該醒的日子...

整整一個月 我彷彿置身國外
即使我是一個道地的當地人 不論台中或是台北
但說得都是路人偷聽也聽不太懂的英文夾混著德文
面對的都是路人不斷好奇地打量的外國人
聽到的都是英文歌 拿來打字的也只有英文輸入法
連在宿舍裡用的電腦裡的作業系統也是英文版的
一切都太特別了 相較於我本來的成長環境
把它比擬成在台灣本島裡的遊學 一點也不為過...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 一直以來 我就像是在做著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很不真實的真實 不斷地在膨脹 在擴大
我很難想像醒來後的樣子 所以我不願事先假設我的沮喪
直到最後一個人 待在台灣的最後一個晚上
跟我說的最後一聲再見 也已經是凌晨五點的事了
睡一覺醒來 他早已經在飛機上了 而且應該也要到目的地了
才驚覺...夢 被戳破了!!

我才又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回到了忙碌的行程
回到了熟悉的人群
回到了原本的城市
回到了慣用的語言
但已經回不到了原先的自己
因為一個月奇幻的經歷之後
我覺得自己比之前更成熟也更多想法了...

對未來 當然充滿了計畫
對現在 當然更需要把握
對過去 我選擇了好好保存
尤其是這一段回憶 對我來說更為特別
這個暑假 我獲得太多了 感謝上帝 我沒有錯過實現這個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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