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voix: For/Getting｜Re/Membering

中午台北放晴 約了他 好久不見
變了好多 自信 成熟 風趣 帥氣
只可惜 我看到的 有太多的可惜
對他而言 卻是慶幸 幸好有上帝
他的遺憾 昨天的歷史 留在原地
眼前 似乎一片光明 冷靜且和平
回首過去 入圈子 一腳踏進陷阱
短短三年 看清了 不明確的是非
他聽見 上帝的話 要他轉身離去
拋下所有的 回憶 朋友 愛情 性
我不免疑慮 何必 改變從何說起
他說 這一切 因違反了自然的律
所以無法幸福 無法帶走 或留住
又 誰也無法 成為命定的另一半
乍聽之下 說動 似乎是無可反駁
不愉快的記憶 湧起 悵然地安靜
當想起了最初 現在 和未來要的
我發現 我沒有他那麼 怡然自得
他似乎很自由 很逍遙 真心快樂
聊起 彼此的從前 到眼前的對方
我 和他想的不一樣 不那麼年輕
他 也和我以為的迥異 比較直接
我和他 也是忘年之交 但也不算
八歲的差距 並不讓我們 有代溝
想法接近 感覺類似 經驗差不多
唯獨 我還有夢想 而他不再作夢
上帝給了他新生命 一切 待復活
那之後 只願做自己 生命的主人
不再在意 任何 所謂神話的幻影
不會有 王子和王子 美好的結局
童話 終究是童話 電影只是電影
當人 困在江湖 將明白身不由己
最怕的是 走不出來 耽溺在其中
他不問我 願不願意 一起走出去
也許 他看出了 我眼裡還有猶豫
或是語氣 透露 對感情還有期許
也許吧 或者 乾脆擱著擺著算了
這些事 就留到 青春鳥兒飛走時
頻頻顧盼 後悔了痛了 再去思索
屆時 我可能發現 自己擔心太多
他 將笑得更燦爛 而我才剛想通

ЭЭЭЭЭЭЭЭЭЭЭЭЭЭЭЭЭЭ

晚上回到家 她似乎 心情不太好
臉上雖掛著微笑 但 語氣悶悶的
說不上 哪裡不對勁 但氣氛不對
一家人 總圍著方桌吃飯 看電視
一切 好像很平常 只是她分心了
當我發現 我說話 她有搭沒搭的
可能是累了吧 我猜 她也沒有提
直到 我們開始聊起了 那個案子
壓力 一點一滴地被釋放 爭論著
無法苟同的 卻被迫接受 不公平
非議的 壓抑的 情緒 痛苦 憤怒
生氣 眼前 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埋怨 他的事不關己 和冷嘲熱諷
其實 他很在意 他身邊深愛的人
不想讓她擔心 也 不忍她受折磨
只是 肩上的重擔 讓他抬不起頭
兩個人 劍拔弩張 刺著最愛的人
我試著 居中調解 卻裡外不是人
當我們以為 我們很講理 卻不然
其實爭執的 都是些 假設性問題
當他 音量越來越大 態度變惡劣
她也不甘示弱 吼著 卻更加無力
某個臨界點 讓她承受不住 哭了
低著頭 想著 眼眶 濕濕的 泛紅
沒想到 如此收場 這場自家鬧劇
沙盤推演過度認真 受到了 委屈
真的 誰不難過 誰不是無能為力
她仇視 眼前這個 對他吼的男人
若不是他 她的人生 可以很單純
結婚生子 天倫之樂 她不愛複雜
天真善良 如她 卻久久不能自已
只能靜默 痛苦的 再也說不出話
我以為 我的善解人意 能安撫她
也以為 我的專業知識 能幫助她
但似乎是 我把世界 想得太簡單
而法律 是最骯髒 最造作的環節
它讓人 生死一瞬間 人為的愚昧
可惜了 善良的人 心地那麼平凡
希望 這只是個 單純失控的夜晚
不經意之中 都顯得 太欠缺保留
傷了自己 也傷了心中 在乎的人